是陶陶吖

不负情深,不负卿……

“乖,喝掉,朕养你一辈子!”


它亲手喂她冷香丸,1小时后……


“陛下,不好了,冷香丸被侧妃换成了避子丸,娘娘她小产,失皿过多,薨了……”


一女子跪于御书房外的青石板上,素衣上布着血痕,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唯有一双眼睛透着清

傲。


“我南家世代忠良,断不会通敌叛国,望皇上明察!”

她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还在这跪着。

李公公叹气,上前低声道,“皇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这样只会再次惹怒皇上,还是请回吧。”

南清歌不理会旁边公公的劝言,继续跪着喊着。

李公公无奈,摇了摇头,只好退居一旁。

此时御书房的门开了。

只见一男子负手而立,身着绣着龙纹的黑色锦袍,绝世的容颜之下透着风雪万重的冷。

“南清歌,莫要不知好歹,滚!”

南清歌拖着浑身的伤爬到他跟前,“皇上,南家不可能谋反,求皇上从轻处罚!”

上官惊澜双目无情,居高临下,“朕说过,谁敢为南家求情,鞭子伺候。”

“李良。”

“奴才在!”

“继续打!”

“是……”

南清歌心口一阵钝痛,喉间腥甜,咳嗽不止,一口血吐出来,染到素白的衣裳上,触目惊心。

自替他挡了那一剑,剑气伤了肺,留下病根,她的咳嗽就没好过。

现在又被这样打,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她不悔,她永远记得幼时溺水,他不顾隆冬水冷,跳下水救她的样子。

一晃十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不得势的王爷,他是冰冷无情的帝王。

视线里,上官惊澜离开的背影绝情漠然,没有多看她一眼。

这些年来,她助他登基,为他领兵固皇权,她倾尽所有只为他高枕无忧,他……竟是无半点情意

吗?

“皇上……”南清歌颤着嗓音喊道。

上官惊澜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像是在等她说话。

“如果皇上执意要诛我将军府,那也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回昭阳殿。”

他并未回答她的话,只平淡的对身侧的奴才说了这句话。

天色一瞬间暗下来,寒风凛冽,鹅毛大雪随之落了下来。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身上,她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全部溃不成军。

飘雪落地,雪白一片。

恍惚见似乎看到早逝的母亲心疼的看着她。

泪终于掉下来,她呢喃出声,“娘……”

她想伸手抓住母亲的手,却一伸手什么都没有。

哪里还会有娘亲。

只有冰冷的风雪,倾听着她的悲戚与绝望。




姐姐这是怎么了?


鞭打之后的锥心之痛,南清歌彻夜难眠。

屋外冷风簌簌,像是什么在哀鸣。

侍女青莲见此情景,眼眶微湿,“娘娘……”

南清歌偏头看了她一眼,“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青莲哽咽,“奴婢去给您做点吃的。”

南清歌没回应,神色呆滞,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上官惊澜冷漠绝情的脸。

她应该怎么办才能救南家……

“姐姐这是怎么了?怎病成这个样子?”突然一道女音传来,南清歌蹙起眉头。

姐姐?

这后宫之中还没人这么称呼她,因为这后宫除了她再无其他嫔妃。

南清歌抬头看过去,只见林蓉儿身着一身粉色宫装,娇俏又明亮。

南清歌瞳孔微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林蓉儿坐到她的床沿上,道,“姐姐很惊讶?皇上已册封我为蓉妃,姐姐不会

不知道吧?”

蓉妃……

林蓉儿的言辞如同细针,直直扎进南清歌的心。

林家和南家是死对头,林家仗着丞相之位,不知道陷害过多少忠良,她的两个哥哥就是被林家暗中

害死,仇人在眼前却苦于没有证据将之绳之於法,母亲心痛夜夜以泪洗面,早早逝世……

爱恨家仇一一摆在眼前,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官惊澜会封她为妃。

他竟如此厌她吗?要这样扎她的心……

瞧着南清歌恨不能杀她的样子,林蓉儿更加得意。

“姐姐不会以为皇上真的爱你吧?”说着林蓉儿就笑了,“你可知,当年你落水救你的人并非是皇上?

他不过偷了允王的玉佩,故意引导你,让你认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以此来利用你,利用南家,助他成

就千秋大业罢了。”

林蓉儿把玩着指甲,说,“多谢姐姐栽好树,让我好乘凉,哈哈哈。”

南清歌脑中轰鸣,细思极恐,不是他……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只是利用她……她眼睫轻颤,神色呆滞,像个失了智的痴傻之人。

“娘娘!”

青莲端着吃的一回来就见到这个场景,慌的手中的东西一下掉到了地上,忙上前,一把扯过林蓉

儿,关切查看她的情况。

林蓉儿顺势‘摔到’在地,哭喊着说皇后容不下她,差人去请皇上过来主持公道。

南清歌一直处于呆滞状态,不言不语的。

“朕的妃子何时轮得到一个宫女欺负了?”

听到上官惊澜的声音,南清歌这才有了些许反应,缓缓向他看过去。

只见他立在不远处,一身的黑色如同地狱修罗,冰冷无情。




第3章 你是将死之人不成?


见上官惊澜来,林蓉儿忙爬起来,到上官惊澜身侧,挽着他的胳膊,“皇上,这宫女藐视臣妾就是在藐视

皇上,应该赐死。”

上官惊澜目光落到林蓉儿挽着他的手上,林蓉儿吓的急忙收了手,没敢吭声。

听闻赐死二字,南清歌才有所反应。

艰难起身道,“青莲只是担心臣妾,一时情急,请皇上恕罪。”

她面色苍白,额前碎发落下,添了些病态,倒是有几分乖巧柔弱。

只是那神色仍旧轻傲。

上官惊澜打量她一番,讥笑道,“担心什么?皇后是将死之人不成?什么事能情急到以下犯上?”

将死之人……南清歌无言相对。

青莲听闻此言,怒从心来,“皇上可知,娘娘她……”

“青莲!”南清歌呵斥。

她不想让自己的病泄露分毫,特别是在林蓉儿这。

青莲像是豁出去了,不顾南清歌的呵斥,继续道,“娘娘因为替皇上挡了一剑,留下病根,到现在都

没有痊愈,以前是偶尔咳,现在是没日没夜的咳……昨天又被皇上重打,娘娘她……”

想到主子的病,青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自懂事起就跟着南清歌,青莲清楚她为了皇上付出了多少。

而在她生命的尽头,皇上不仅没有感恩之心,却封了林蓉儿为妃……这无疑是在剜娘娘的心。

上官惊澜极冷的目光,转向青莲,“你的意思是朕不知好歹,辜负了皇后?”

南清歌大惊,“皇上!青莲她不是这个意思!”

“杖毙!”

冰冷的两个字从上官惊澜的嘴里说出来时,南清歌跟着跪了下去,“皇上恕罪!求皇上看在臣妾这么多

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处罚……”

上官惊澜垂下眼眸,轻笑一声,“怎么,皇后是觉得朕这个皇帝是依附你而存在的?”

“臣妾惶恐,皇上息怒!”

上官惊澜一字一句,没有丝毫余地,“青莲杖毙,废南清歌皇后之位。”

语毕,拂袖离去,无任何留恋。

南清歌无力的垂下手,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他是要让她在这深宫里,孤立无援,才能消了对南家的疑虑吗?

林蓉儿蹲到她跟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以为你们将军府还能掌控他吗?”

说完她便阴阴的笑了出来,“你终究是女儿身。”

她两个哥哥死于非命,被林蓉儿这样嘲讽,南清歌瞬间血性燃起。

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充满杀气,“女儿身怎么了?”

林蓉儿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但却毫不畏惧,“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妃子,你敢动我就是在给你将军府

雪上加霜!”

纵然有一身的怒,南清歌还是松了手。

林蓉儿捂着脖子踉跄站起来,笑着离开了永安殿。




第4章 皇上,她好烦啊


隆冬腊月,滴水成冰,她的手脚早已冻的麻木。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却再无青莲唤她一声娘娘。

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她悲恸的竟是眼泪都流不出来。

肩负家族荣辱,她倒下了,南家……

她怕自己耽搁一步,就是南家满门被斩的消息。

她要见他。

南清歌抖着手脚,跌跌撞撞朝外去。

却被门口两个侍卫拦住,“皇上交代,娘娘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南清歌捏紧拳头,硬提一口气,一掌过去,其中一个侍卫就被打飞出去,另一个见状想出手,却被

南清歌一手折断了手腕,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南清歌一刻不停,轻功一路直逼昭阳殿。

见她杀气冲冲,御前侍卫各个提剑准备迎战。

南清歌摇摇晃晃的跪倒在地。

喊道,“求皇上开恩,臣妾愿一死,不求皇上免除罪名,只求皇上饶南家上下性命,哪怕将南家所有

为官之人贬为庶民,流放边关……”

两个哥哥不在了,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他们的血脉。

没有听到上官惊澜的回应,却只听屋内稀疏传来女子懒懒的声音,“皇上,她好烦啊……”

南清歌浑身一僵,他的昭阳殿何曾让女人踏入半步。

如今却让林蓉儿在此过夜……

须臾,昭阳殿的门开了。

只见林蓉儿依偎在上官惊澜怀里,笑的看向跪在那里的南清歌。

手指戳着上官惊澜的心口说,“皇上,姐姐这副模样了,还能冲开侍卫到昭阳殿,可想而知她的武功有

多强,留着她是祸患。”

南清歌此时已顾不得儿女情长,只一心记挂着南家上下。

她俯首,额头重重磕上青石板,“求皇上开恩,臣妾愿以死明志,我南家绝无二心!”

上官惊澜神色寡淡,无情无绪,也不言不语。

林蓉儿嘲笑说,“姐姐别光说不做啊,你一个人就能一身杀气的站在昭阳殿,谁知道将军府的人能做

出什么事来呢?,你能代表你们将军府吗?”

南清歌手指紧握,只看向上官惊澜,“臣妾能!”

“臣妾一死,相当于釜底抽薪,父亲年事已高,剩下的老少妇孺,起不了什么风浪!”

“只求皇上开恩!”

说完,她双手伏地,郑重行礼。

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一旁侍卫的剑,直接朝脖子划去。




第5章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上官惊澜瞳孔一缩,闪身至她身侧,扣住她的手腕。

他眼底黑沉沉不见情绪,“若非你救过朕的命,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原来他也记得她曾为她挡过一剑吗?

南清歌看着他的眼睛,眼眶微红,“澜哥哥……求求你,放过南家。”

一声澜哥哥,让上官惊澜眉心微动,忽然想起他们初遇的场景。

当时边关战乱,她领命前往镇守,那会情况复杂,人人自危,他主动请命前往边关。

面对国破家亡的险境,父皇根本无心防备他的用心,当即答应。

他故意假装遇险,让她来救他。

他故意掉落当年她送给允王当信物的玉佩。

他故意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欲擒故纵,知道她心里喜欢他,但他故作不知。

后父皇指婚,让她自己选夫婿,毫无意外,她选了他。

他记得当时他问她,“为什么选我?”

她红着脸说,“自然要选我喜欢之人。”

喜欢……这两个字她说出来的时候,没有女将军的铁骨威严,只有女儿家的娇羞。

他当时看着她,无波无澜的心,竟是有几分悸动。

想起往事,上官惊澜心底掠过一丝柔软,但情绪未曾显露于外。

他淡淡看着她,吩咐一边的奴才,“送她回去。”

“是。”

然后便有人前来强行要将她带走。

南清歌绝望,浑身的痛感齐齐袭来,她本就强撑着一口气,现在希望破灭,就像是一颗濒临死亡的

树,没了支撑力,轰然倒下。

昏沉的睁不开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正好此时有太医来给请平安脉,李公公忙让他过去瞧瞧。

太医瞧着皇上没有意见,才敢上前把脉,然一把脉便大惊失色。

忙朝着上官惊澜跪道,“皇上,娘娘她小产了……”

上官惊澜眉骨一跳,手指握紧,嗓音却平淡无波,“送她回永安殿,多派人看守,不准她离开半步。”

林蓉儿一听不乐意了,“皇上,废后居永安殿不合适,臣妾觉得……”

她话未说完,上官惊澜冰冷的眼神扫过去,她就噤了声。

林蓉儿垂下眼,不敢再言半句。

上官惊澜移开目光,抬步离开。

御花园小道上,李公公小心的瞧着上官惊澜的脸色,问道,“皇上……娘娘那边……”

上官惊澜站定,久久没动。

李公公一直在等他吩咐,但他却说了一句,“又是一年隆冬,有些冷了。”

“皇上……”

上官惊澜仰头,神色略有些迷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始终不属于自己。




第6章 已无力回天了吗?

南清歌醒来时,唯一的感觉是温暖,像是春日的四月天一般。

许是见她醒了,有宫女道,“娘娘醒了?”

物是人非,南清歌鼻尖泛酸,心口闷的厉害。

那宫女见南清歌不动,又道,“娘娘,吃点东西吧。”

南清歌吸了吸鼻子,“没事,拿走。”

“娘娘您刚小产,不能不顾身子,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

小产?

南清歌一下坐起来,抓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她低头另一只手恍惚覆上腹部,“小产?”

宫女被她吓到,磕磕巴巴说,“娘娘节哀。”

孩子……

南清歌怔怔松开她,双手捂住脸,鼻尖酸涩,眼泪无声无息掉下来。

青莲,孩子,南家,她自己……

千头万绪堆积在心头,悲恸的无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哭,又为什么悲伤……

身负重伤,又刚小产,门外有多重侍卫把守,她已经没有能力再次冲到上官惊澜面前。

绝望感深深包围了她。

南家,已无力回天了吗?

……

林蓉儿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南清歌都不知究竟过了多久。

于她而言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见南清歌此时的模样,却还能居永安殿,林蓉儿气的牙痒痒,“你一定很想知道外面的局势吧?”

“你不会还在想着怎么救南家吧?”

林蓉儿笑了,“你们南家早就因通敌叛国处之罪满门抄斩了。”

通敌叛国四个字,林蓉儿说的格外重,格外猖狂,好像无人能拿她林家如何。

“即便你们南家急流勇退又如何?功高震主,先皇都忌惮,皇上又怎会高枕无忧?”

林蓉儿继续挑衅,“你们一家都入了黄泉,真是大快人心,我看谁还敢我面前耀武扬威!”

南清歌她捏紧拳头,目光锐利的看向林蓉儿,“是你们?”

林蓉儿哈哈大笑,“姐姐,话可不能乱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她俯身轻声阴毒的在南清歌

耳边道,“不过是替皇上分忧解难而已。”

语毕又开始得意的笑起来。

南清歌怒气溢满全身,怒火中烧之下蓄起内力,一掌朝林蓉儿打去。

林蓉儿被打飞出去,一口血吐了出来。

南清歌以为她会害怕,却没想到林蓉儿仍旧在笑。

说了一句南清歌无法理解的话。

“加害宫妃之罪,我看他要怎么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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